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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糊饼·打巴粒

※发布时间:2019-2-18 18:58:02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4月21日《晚报》《家》周刊的“家·趣”专栏中,有一篇《打糊饼》的文章,讲的是1958年刚参加工作的一拨儿大学生,在农场劳动时“打糊饼”的趣事。文章中的“糊饼”二字,勾起了我想吃糊饼的“馋虫”,立马,小时候在顺义箭杆河边的老家做糊饼吃的往事,出现在了眼前……

  我们老家管做糊饼叫摊糊饼,做法和现在市面上将和好的面摊在铛上烤熟的煎饼有些类似,所以取名为摊糊饼。老家摊糊饼通常是用带细颗粒的粗面,加水和得不稀不稠,这种粗一点的面,入口不涩,好吃一些。放在面上的馅,多数是用又红又圆的大萝卜、城里人又叫卞萝卜擦成的丝,放上盐,滴上几滴油,拌一拌,即是所谓的萝卜丝馅。在柴锅开始点火时,从锅底上部锅边下部,转圈淋上小半勺油,在油快要流到锅底时,很快用铁铲子将和好的面从淋过油的锅底上部往下摊,锅四周的略薄,锅底的稍稍厚点。紧接着是往摊开的面上放馅,为了压住火头,这回是先锅底再四周,自然是面薄的馅少一些,面厚的则馅多点。最后一道工序是往萝卜丝馅上淋少许水,盖严锅盖,不能跑气。

  其实,要摊好糊饼,和厨师炒菜一样,讲究的是火候儿,所以烧火给柴锅加热,看似是打下手的活,但也要讲究功夫,什么时候火要旺点,又如何将柴火往四周烧,都得有些经验才能把握好。我们家摊糊饼,锅上的活梦见和死去的亲人说话多数是由奶奶来做,锅底下就是妈妈的事。婆媳二人搭配摊出的糊饼最好吃,锅底儿面厚馅多的自然是给家里干重活、操心多的顶梁柱爸爸和爷爷吃,锅边下四周边的糊饼别看馅少面薄,但焦黄薄脆,我们几个孩子牙口好,都抢着要。摊过两三锅糊饼后总会有煳的块块和剩下的碎渣渣,这些就由干在前面吃在后头的奶奶和妈妈来“打扫”了。

  农忙季节,妈妈得下大田地里干活,要是吃摊糊饼,奶奶一个人忙着锅上边照顾不了锅下边,我放学回家扔下书包就帮助奶奶烧火,掌握不好火候,火大了锅边下的会煳,火小了锅底下的不怎么熟。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在连阴天的一个中午,我烧火帮助奶奶摊糊饼,柴火潮湿,不好点,点着了也是一会儿火大一会儿火小,火不旺不匀不说,还弄得满灶间烟熏火燎,呛得难受!我跑到当院,换换气再回来,侧着头边往灶膛里吹气边用火棍捅半湿不干的柴火;奶奶也被呛得又是咳嗽又是流泪,不好干活,摊在锅边四周的面贴不住,往锅底溜……一气之下,奶奶说:不吃糊饼了,打巴粒!说时迟,那时快!只见老人家拿起火棍,使劲捅了几下灶膛,接着马上往溜到锅底的面上撒几铲子萝卜馅,连铲带和拢,三下五除二,就把锅里的玉米面和萝卜丝混合物弄熟了。因是“应急举措”,混合物被弄得块不块团不团,大的跟核桃差不多,小的比玉米粒大点,但吃起来也还是糊饼的味道。

  其实,打巴粒也是我们老家常做的一种吃食。1959年到1962年的三年困难时期,一开春能吃上一两顿榆钱儿打巴粒,既能解饥,又改善生活。家长一发话,上树捋榆钱儿就是我们小伙子的活,不过上树后吃上几嘴又嫩又鲜的榆钱儿,在填不饱肚子的年代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。捋下的鲜嫩榆钱儿,用清水洗过,放在盛馅的小盆里,加上少许的油和盐等作料,拌几下后放在一边。在另一个大点底平的盆里,放上玉米面,一边慢点加水一边用筷子和拢,半湿不干。这时将拌过的散发出馅味的榆钱儿盛几勺放在大盆里,用筷子定向转圈扒拉,几圈后,玉米面开始粘在榆钱儿上,扁扁圆圆,巴粒开始成形,这时再端起盆同向转摇几回,出一层骰子块大小的巴粒,颠进开始加热的柴锅。锅上铲子轻轻翻动,锅下慢慢加火,油香散发,巴粒青中泛黄,闻到熟味,“色香味”俱全的几碗巴粒即可上桌开吃了。

  早春,柳芽绿,榆钱儿开。在老家,吃上榆钱儿打巴粒也就是三月中下旬那么几天里,时间长了,榆钱儿一发黄变老,再打巴粒就不好吃了。平日里打巴粒用的馅多为白菜帮子、萝卜片切成丁,而糊饼馅则是丝。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在顺义县城安家,后又搬到城里,同是农民出身的老伴,时不时也会摊几饼铛糊饼,换换口味。用饼铛摊糊饼,薄厚火候都好掌握,若是韭菜鸡蛋馅的糊饼,当然比小时候老家做的白菜帮子、萝卜丝馅的要好吃多了。然而,榆钱儿打巴粒再也没有吃过,虽然过去六七十年了,但仍旧令人回味。

  (注:经查辞书,“扒拉”为“动作”,如“扒拉算盘珠”、用筷子类工具扒拉东西。而商务印书馆出版的《方言词典》对“巴”的一种解释为“紧紧巴住或裹住”;又说:“以水调面粉使成颗粒”。所以本文中多处用的是“打巴粒”,同时也有的地方用了“扒拉”。又及。)

  

关键词:厨师炒菜搭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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